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驳回本来生活公司诉讼请求；由本来生活公司负担本案全部诉讼费用。事实和理由：1.一审判决对于商标侵权的事实认定错误。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系对其注册商标的合法使用，未超出核定使用范围，不会与本来生活公司的涉案注册商标造成混淆，并未侵犯本来生活公司的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2.一审判赔额畸高。一审法院未对涉案商标的实际使用情况进行审查，即使认定其部分行为构成商标侵权，一审判赔数额也过高。

　　本来生活公司提交答辩意见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上诉理由不能成立，应予驳回。

　　鸿轩公司未提交答辩意见。

　　本来生活公司一审诉讼请求：1.判令鸿轩公司立即停止侵害本来生活公司商标权的行为，不得在其生产和销售的鸡蛋商品上使用“本来生活”或与之相近似的标识；2.判令本来工坊公司立即停止侵害本来生活公司商标权的行为，不得生产(或委托他人生产)和销售带有“本来生活”标识的鱼、肉、禽、蛋、坚果等与本来生活公司注册商标核定使用商品相同或类似的商品，并不得在其运营的“本来生活”网网购平台(含手机APP)销售自营或第三方供应的上述商品；3.判令优之行公司立即停止侵害本来生活公司商标权的行为，不得生产(或委托他人生产)和销售带有“本来生活”标识的鱼、肉、禽、蛋、坚果等与本来生活公司注册商标核定使用商品相同或类似的商品；4.鸿轩公司、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在“本来生活”网首页显著位置发布声明以消除影响，发布时间不得少于七日；5.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赔偿本来生活公司经济损失3000万元，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出的律师费30万元，公证费32180元。鸿轩公司应就其销售的侵权产品在100万元范围内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对本来生活公司全部经济损失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一审法院查明：

　　一、与本来生活公司及其涉案商标有关的事实

　　本来生活公司于2003年8月18日成立，设立时原企业名称为苏州洛朗贸易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万元，经营范围为预包装食品的批发零售，化妆品、儿童玩具、服装鞋帽、电子产品、化工产品的销售。2016年1月8日，经工商核准其经营地址变更至苏州市旧学前××号，同年7月27日，其企业名称变更为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注册资本变更至500万元，经营范围为生活护理品研发、生产、销售，会务会展组织服务，日用品、旅游用品及工艺品、办公用品、建筑装饰材料、母婴用品、化妆品、服装鞋帽、电子产品的销售以及网络推广，电子商务。2017年11月28日，其经营范围增加了食用农产品的批发与零售，2018年6月21日，又增加了食品、水产品的批发与零售。2018年11月21日，其企业名称又由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变更为现在的企业名称本来生活食品(苏州)有限公司。根据2020年2月12日生成的企业信用信息公示报告显示，本来生活公司现法定代表人霍炜，股东为霍炜、刘晓辉两人。

　　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于2013年8月26日成立，设立时原企业名称为苏州澳朗品宜贸易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万元，经营范围为预包装食品的批发与零售，化妆品、玩具、服装鞋帽、电子产品、非危险化工产品的销售，投资管理咨询，自营和代理各类商品及技术的进出口业务。2014年9月10日，其企业名称由苏州澳朗品宜贸易有限公司变更为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根据2020年2月12日生成的企业信用信息公示报告显示，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刘晓辉，股东为刘晓辉、刘立国两人。

　　在本来生活公司原经营地址江苏省苏州市旧学前85号，霍炜曾于2013年12月11日经工商核准登记设立了名为姑苏区本来生活食品商行的个体工商户，其经营范围为预包装食品兼散装食品、食用农产品、日用品的零售。一审诉讼中，本来生活公司主张该公司至少从2014年起通过由霍炜实际控制设立的前述不同经营主体使用涉案“”商标。

　　经查，涉案第13683012号“”注册商标系由苏州澳朗品宜贸易有限公司(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前身)于2013年12月6日向国家商标局提出注册申请，2015年4月21日经核准获注册。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29类的肉，家禽(非活)，鱼(非活)，腌制水果，以果蔬为主的零食小吃，腌制蔬菜，蛋，加工过的坚果，干食用菌，豆腐制品，有效期至2025年4月20日。2018年2月20日，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系本来生活公司前身)受让取得该商标，2019年2月13日，该商标注册人名义变更为本来生活公司。

　　2019年1月14日，本来生活公司经ICP网站备案登记，设立了域名为benlaims.com，名称为“本来生活食品(苏州)有限公司”的网站，网站负责人霍炜。

　　2016年12月9日，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与苏州工业园区可络可图文工作室签订《产品包装设计合同》，委托后者就“本来生活(土鸡蛋、黑木耳、香菇三款)”产品进行设计包装，合同款25000元。12月15日，苏州工业园区可络可图文工作室开具了00039276号，价款为25000元的设计费发票。2016年12月14日，莫凡个人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与苏州银肯平面设计工作室签订《产品包装设计合同》，委托后者就“本来生活猪肉包装”进行设计包装，合同款29500元。次日，苏州银肯平面设计工作室开具了00039277号，价款为29500元的设计费发票。

　　2018年5月21日、6月26日、11月14日，2019年1月28日、3月12日、4月16日、5月24日，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先后与苏州上活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签订了多份《产品包装设计合同》，由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委托后者对其“本来生活野山猪香肠”“本来生活卤味熟食袋包装”“本来生活卤山猪盒装熟食”“本来生活互应店铺”“本来生活和牛系列产品”“本来生活龙虾”“本来生活龙虾页面、本来生活公众号图文设计及维护”等产品及其宣传资料进行包装设计。根据其前述商品的实际包装显示，包装上均标识有“本来生活”文字，除标注各款产品的生产商外，另将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标识为“授权方”或将商品名称以“本来生活+商品”方式进行标识。本来生活公司提供的证据也表明，该公司及其前身本来生活护理品(苏州)有限公司自2018年2月起开具的增值税发票表明其向苏州凡尔赛化妆品有限公司、利施(上海)化妆品有限公司、苏州西北风餐饮有限公司等单位销售各类标识“本来生活”字样的包装商品。

　　本来生活公司还在2018年12月24日与上海万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订《服务合同》，约定由后者为本来生活公司进行新宣传片拍摄与制作，合同款12万元。2019年2月1日，本来生活公司支付了视频服务费12万元。2019年2月19日起，本来生活公司在今日头条的“本来生活互应”账号内持续发布有关本来生活公司及其产品的宣传介绍。

　　二、本来工坊公司、优之行公司、鸿轩公司被控侵权的事实

　　(一)各网站的商品展示行为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87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0日，点击进入京东商城//mall.jd.com/index.27385.html的网址，显示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京东商铺，店铺登记经营者本来工坊公司。店铺首页左上角突出标注“本来生活benlai.com”标识，展示产品分类包括水果、冷藏/冷冻食品、禽肉蛋品。进入各商品页面，显示商品名称包括：“本来生活[澳洲原包]净谷澳洲草饲YP级菲力2片装300g”牛排、“本来生活华英600天老麻鸭950g”“本来生活易盛玖灰芦花小公鸡700g鸡肉”“本来生活林地散养土鸡蛋”“本来生活臻品干货礼盒”“本来生活金鲳鱼两条装”“本来生活三都港无公害黄鱼”“本来老鱼-舟山带鱼段家庭装”等的商品展示，部分商品图片中打有“本来生活”字样的水印。其中，“本来生活金鲳鱼两条装”商品介绍页面标明品牌为“本来生活(benlai)”“本来生活臻品干货礼盒”“本来生活林地散养土鸡蛋”商品外包装均标注“本来生活benlai.com”标识。

　　江苏省苏州市苏州公证处于2019年3月5日出具的(2019)苏苏证经内字第390号公证书记载：2019年3月1日，点击进入京东商城“本来生活旗舰店”店铺，店铺首页显示其销售商品分类包括本来精选、时令鲜果、海鲜水产、肉禽蛋品、奶制品、饮品、礼品卡券，首页左上角标注有“本来生活”及“本来生活旗舰店”字样标识。其各页面展示各类商品实物名称大部分标识为“本来生活+商品名称”。其中，一款商品名称“本来生活冷冻蝴蝶生虾”在其商品详情中标注品牌为延世(YONSEI)，商品包装标识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一款商品名称“本来生活林地散养土鸡蛋鲜鸡蛋”在其商品详情中标明其品牌为延世(YONSEI)，商品包装盒标识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其礼品卡左上角标识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88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0日，点击进入天猫商城benlaishenghuo.tmall.com的网址，显示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天猫商铺，店铺登记经营者为本来工坊公司。店铺首页左上角突出标注“本来生活”字样标识。进入各商品页面，显示商品名称包括：“本来生活御膳休眠清远鸡900克山林农家散养土鸡”“本来生活散养土鸡蛋”“本来生活家佳康精装冰鲜梅花肉420克猪肉鲜猪肉”“本来生活澳洲原包净谷澳洲草饲YP级菲力2片装300g牛肉牛排”“科尔沁肉筋500g生鲜冷冻肉筋牛肉”“本来生活泰森鸡大胸肉454g冷冻鸡胸肉”“本来生活多春鱼500g多春鱼满籽”“国联金鲳鱼两条装700g”“本来生活舟山小黄鱼2斤装”“本来生活三都港黄花鱼两条装700g宁德特产黄鱼”等名称商品的展示，部分商品图片中打有“本来生活”字样的水印。其中，“本来生活散养土鸡蛋”“本来生活舟山小黄鱼2斤装”两款商品外包装均标识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

　　江苏省苏州市苏州公证处于2019年3月5日出具的(2019)苏苏证经内字第389号公证书记载：2019年3月1日，点击进入天猫商城“本来生活旗舰店”店铺，店铺首页显示其销售商品分类包括新鲜水果、水产海鲜、精选食材等，店铺各页面展示的商品实物图片左上角均标注有“本来生活”字样，图片中商品名称大部分标识为“本来生活+商品名称”。其中，一款商品名称“本来生活翡翠生虾仁1kg160-200只虾仁冷冻虾仁鲜冻国联水产”在其商品详情中标注品牌为“本来生活”，厂名“本来生活”，商品外包装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标识；商品名称“本来生活散养土鸡蛋20枚土鸡蛋农家散养土鸡蛋谷饲鸡蛋”“本来生活澳洲进口牛腩1000g牛腩生鲜西红柿番茄炖煮牛腩生牛肉”“本来生活澳洲牛尾500g某2(两斤)牛尾骨火锅食材煲汤佳选”“本来生活三都港无公害黄花鱼700g2条/袋宁德特产黄鱼”“本来生活马来西亚小石斑鱼450g/袋石斑鱼”在其商品详情中标注品牌名称、厂名均为“本来生活”。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89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0日，登录互联网点击进入本来工坊公司登记经营的本来生活网(××)，首页商品分类包括镇店之宝、水果、蔬菜、肉禽蛋品、水产海鲜、熟食面点、粮油副食、烘焙乳品、休闲食品、酒水茶饮、厨房用品及礼品礼盒，网站各页面左上角均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标识以及“中国家庭的优质食品购买平台”字样，其展示商品实物图片中均打有“本来生活”字样水印。部分商品名称标注为“本来生活+商品名称”方式，包括：“本来生活臻品干货礼盒6品687g”“本来生活香菇108g”“本来生活茶树菇80g”“本来生活小核桂圆干350g”“本来生活新疆红枣400g”“本来生活坚果365混合果仁25g某7”“本来生活牛肉味兰花豆155g”“本来生活笑口扁桃仁150g”“本来生活坚果365混合果仁25g某30”等商品。此外，“本来散养土鸡蛋20枚”“本来生活臻品干货礼盒”“本来生活香菇108g”“本来生活茶树菇80g”“本来生活小核桂圆干350g”“本来生活新疆红枣400g”“本来生活坚果365混合果仁25g某7”等商品外包装均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标识。

　　江苏省苏州市苏州公证处于2019年3月5日出具的(2019)苏苏证经内字第391号公证书记载：2019年3月1日，登录本来工坊公司本来生活网，其展示商品实物图片中均打有“本来生活”字样水印。部分商品名称标注为“本来生活+商品名称”方式，包括：“本来生活冷冻翡翠生虾仁1kg”“本来生活枣夹核桃230g”“本来生活一级新疆红枣500g”“本来生活奶香核桃300g”“本来生活有机花生仁290g”“本来生活鹊至福来干货礼盒1425g”“本来生活坚果365(B款)25g某30”“本来生活坚果365混合果仁25g某7”“本来生活五香牛肉粒110g”“本来生活合意果礼盒648g”“本来生活五香猪肉条110g”。此外，“绿色无公害鸡琵琶腿500g”“本来散养土鸡蛋20枚”“本来生活冷冻翡翠生虾仁1kg”“本来生活枣夹核桃230g”“本来生活一级新疆红枣500g”“本来生活奶香核桃300g”“本来生活有机花生仁290g”“本来生活鹊至福来干货礼盒1425g”“本来生活坚果365(B款)25g某30”“本来生活坚果365混合果仁25g某7”“本来生活五香牛肉粒110g”“本来生活合意果礼盒648g”“本来生活五香猪肉条110g”商品外包装均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标识。“本来生活枣夹核桃230g”“本来生活一级新疆红枣500g”“本来生活奶香核桃300g”“本来生活五香牛肉粒110g”“本来生活五香猪肉条110g”外包装上，除标注商品生产商信息外，另标注商品的委托商为本案优之行公司。

　　(2)网络销售行为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90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3日，本来生活公司委托代理人霍炜登陆天猫商城进入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商铺，点击相关页面购得“本来生活散养土鸡蛋20枚土鸡蛋农家散养新鲜土鸡蛋谷饲鸡蛋”一盒。4月25日，霍炜收取了上述购买的商品包裹。根据公证书所附照片显示，该包裹外包装盒贴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的封胶带，并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标识，鸡蛋包装盒上注明的生产商为鸿轩公司。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91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3日，本来生活公司委托代理人霍炜登陆天猫商城进入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商铺，点击相关页面购得“本来生活舟山小黄鱼2斤装10-12条/500g舟山海鲜新鲜冷冻鱼”及“本来生活家佳康精装冰鲜肋排500g猪肋排猪肉鲜猪肉”各一盒。4月27日，霍炜打开收取的上述购买的商品包裹。根据公证书所附照片显示，两包裹外包装盒贴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的封胶带，打开后可见内置的冰袋上也印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包裹内附的销货单上标注“本来生活网”字样及××的网址名称。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92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3日，本来生活公司委托代理人霍炜登陆京东商城进入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商铺，点击相关页面购得“本来生活林地散养土鸡蛋鲜鸡蛋20枚约900g”一盒。4月25日，霍炜打开收取的上述购买的商品包裹。根据公证书所附照片显示，该包裹外包装盒标注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并贴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的封胶带，鸡蛋包装盒上注明的生产商为鸿轩公司。

　　江苏省苏州市苏城公证处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的(2018)苏苏城证民内字第3895号公证书记载：2018年4月23日，本来生活公司委托代理人霍炜登陆京东商城进入名称为“本来生活旗舰店”的商铺，点击相关页面购得“本来生活澳洲谷饲牛腩1kg牛肉”一袋。4月25日，霍炜打开收取的上述购买的商品包裹。根据公证书所附照片显示，包裹外包装盒上贴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的封胶带，打开后内置印有“本来生活benlai.com”字样的冰袋，包裹内附的销货单标注“本来生活网”及××的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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